她走吗?亦或者说,太夫人可会放她走?
沈予越想越觉得苦闷,在太夫人与出岫面前也毫无掩饰。出岫直至此刻还有些恍惚,意外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夫人的变相认可!她鼻尖一酸已盈盈拜道:“谢您看重。”
太夫人“嗯”了一声:“瞧你处置二房的手段,也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不过到底是心软了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将二房几条性命留下,日后可要提防着他们东山再起,或者是被拉个垫背。”
话到此处,太夫人特意又看了沈予一眼,颇具深意地道:“花舞英与云起受的打击极大,料想再也生不出什么事端;灼颜也是个没成色的,不足为惧;你多注意想容的动静罢!”
云想容吗?那般正直又温婉的女子?出岫有些诧异,但太夫人数十年的识人眼光想必不会有错,她也不禁郑重地点头记下。
再看沈予,面色却比方才还要尴尬几分,尴尬之中又带忧虑,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太夫人见两人皆是一副沉思模样,不禁轻咳一声打断他们,又对出岫道:“你假孕落胎,这才过了十日,最近还要继续‘养身子’,不妨趁着清静多学学中馈事宜,待出了小月子,要恢复晨昏定省,每日早晚来我这里各学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