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被动得很。咱们在北熙的族人、生意不少,银钱上的损失是小,只怕臣氏会对我族人发难,软硬兼施。”
太夫人越想越是焦虑:“比之云氏传承了几百年的荣耀,若只能再坚持短短数年,那岂不是要毁在我老太婆手中?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见……老侯爷与侯爷?”
提及“侯爷”二字,出岫亦是眼眶微热:“从前我在清心斋侍奉笔墨时,侯爷早有此顾虑。”
出岫一直记得云辞说过的那句话——“如今北熙动乱,江山易主早晚而已。南熙看似平静,几位皇子也为争储蠢蠢欲动……长此以往,只怕云氏无法再明哲保身……”
未曾想到,云辞一语成谶,早已看出原氏必将败落,不敌臣氏。再想起那日她与沈予提及,南熙的储位之争……出岫亦为云氏的将来无限担忧。
虽然明知自己身份低微,但她还是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太夫人,咱们不若趁此机会,彻底弃了北熙罢!”
“你说什么?”未等太夫人反应,云羡已惊呼质问:“你疯了吗?咱们在北熙的根基数百年,岂是轻易说弃就弃了?”
出岫咬了咬唇:“不过是我的浅薄之见,我……”
“荒谬!”云羡毫不客气地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