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知错地低下头去:“儿子瞧您神色不大好,以为是您抱恙……”他话到一半,没有说完。
出岫这才轻轻一笑:“身为世子,自该稳重。你瞧你沈叔叔,自始至终一直站在门外,恪守礼节,你要多向他学学。”
云承深深点头:“儿子受教。”
出岫颇为疼爱地道:“快去沐浴歇着罢。”
这是出岫惯常用的借口,云承知晓她必定有话要对沈予单独说,便也痛快地应道:“晚上母亲别留我的饭,我要去荣锦堂陪祖母。”
出岫闻言一怔,不禁讶然于云承察言观色的天赋。想到他才十岁,已能如此体贴入微实属不易,便有些动容地道:“早些回来,别打扰你祖母休息。”
云承轻笑着点头称是,那笑容与神情简直与云辞如出一辙。出岫看得有些怔愣,云承已恭谨地告退而去。
这边厢孩子刚走,那边厢沈予已大踏步进来,笑道:“我这人平日最不懂礼数,你如今在承儿面前夸我稳重,我会以为是句讽刺。”
出岫回神,想起方才自己的确是以沈予为例,教导云承要稳重行事,不禁有些赧然地笑回:“好歹你也是他叔叔,总不能比晚辈还不如罢?”
说到此处,出岫顿了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