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
他目光之中满是无力的情绪,却又说不上是绝望,那种带着星火却深知无法燎原的微薄念想,在沈予双目之中表现得如此明显:“没有离信侯府,就无法成就出岫夫人。同样,离开文昌侯府,我也什么都不是了。”
他语中满是自嘲:“我该回去,京州才是我的地盘。只有在天子脚下,我才是统盛帝的螟蛉之子,才是文昌侯府的沈小侯爷。只有倚仗这两重身份,我才配得上你。而不是现在,留在房州像个废人,被慕王日夜监视。”
“小侯爷……”出岫开口想劝,见他又执起酒杯要给自己倒酒,连忙按住他的手:“喝酒伤身。”
沈予执着酒杯的手就此停在半空之中,他定定瞧着出岫的雪白柔荑,缓缓抬起自己另一只手覆上,只觉她指尖的温凉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但又不得不放手。
缓缓拂去她的一根根手指,沈予只道:“让我喝罢,我从不愿在你面前表现得窝囊,可今日,我想窝囊这一回。”
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带着出岫看不懂的波澜:“今日一醉到天明,然后,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小侯爷……”出岫越发不解他话中之意,仿佛句句都别有深意,又句句令她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