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入仕?”聂沛潇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只觉得又好笑、又诧异:“夫人又说玩笑话吗?”
“事到如今,妾身哪里还有心思开玩笑。”出岫长叹一声:“妾身知道这的确是为难殿下……可若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妾身也不会冒昧前来这一趟。”
出岫夫人竟如此为沈予打算?甚至不惜对自己相求?聂沛潇心中不是滋味,遂婉拒道:“夫人高看本王了,这事必得父皇做主才行。”
出岫闻言也不气馁:“虽说当今圣上仍旧在位,但你我皆知,如今慕王殿下已拿到了退位诏书,他才是当朝掌权者。您与慕王手足情深,这事若是由您说项,便成了七分。”
“哦?那另外三分呢?”
“另外三分……大约便是看我云氏的薄面了。”出岫如是回道。
听闻此言,聂沛潇开始慎重斟酌起来。他知道以出岫夫人的性子,看似温婉但是胆色过人,否则也不会找到自己府中。无奈的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己从烟岚城返回京州这一路上受尽云氏的款待,方才又冲动之下接了那管玉箫……
倘若自己只受好处不办事,也的确说不过去。但……对方是沈予,且不说他与出岫夫人的关系如何,单单只是文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