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门前,顺手从侍妾手里取过披风:“外头雨大天凉,夫人带上这披风罢。”方才出岫还松口愿意多留片刻,如今却又改变了主意……聂沛潇情知自己再次弄巧成拙,也不敢再出言挽留。
聂沛潇此言一出,出岫看到那侍妾面上划过黯然之色。她这才将目光缓缓落在披风之上,紫金绣线,蟠龙云纹,厚薄适中,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然款式一看便是男人所用。出岫又怎会接受?不禁莞尔回绝:“不必,您自己留着用罢。”
聂沛潇经过几场生死战役,从前深入姜地领军作战时,曾被擅毒的姜族人偷袭,右后肩被毒物蛰了一下,生生剜掉了一块肉才保住整条手臂。可每到雨雪天气,这肩伤便会复发。从前他都能忍得住,但此刻这旧疾仿佛比以往剧烈数倍,扯得他四肢百骸都是疼痛,直直钻入心底。
聂沛潇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就是下贱了,至少今日这种情况,让出岫撞见他的侍妾,他解释不清楚。也许出岫并不在意,但他始终没法故作轻松来逃避这份尴尬。思及此处,聂沛潇也没再勉强,沉声对那侍妾道:“林珊,去给夫人寻件披风,再找把伞来。”
原来这侍妾名唤“林珊”。出岫只一闪念,尚不及脱口婉拒,林珊已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出岫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