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依我看,这封奏报字迹工整、格式规范、行文流畅、言简意赅,已经可以直接面呈圣上了。”
“末将还未写完,您就下批语了。”沈予再笑,转而又问道:“您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紧急军务?”
聂沛潇摆摆手:“没有,就是闲来无事想找你聊聊。”他锋锐贵气的面庞流露出一丝感慨之意:“自从你去姜地平乱,转眼快四个月了,咱们都没好生说过话。”
语毕,帐内一片沉默。沈予心知肚明,聂沛潇所感慨的,并不是他去姜地平乱这个事件本身,而是感慨他为何要主动请缨去平乱……
当初自己听闻出岫重病,不管不顾私自离京,违抗君命……这是带兵之人的大忌,倘若要按照军法处置,即便问斩也不算过分。尤其,当今圣上天授皇帝还是个性情多疑、冷酷阴鸷之人,而自己更是戴罪之身、罪臣之后。
沈予斟酌片刻,颇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次我平乱有功,您说……圣上会将功折罪、对我从轻发落吗?”
聂沛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那你后悔吗?为了出岫擅自离京?”
沈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
聂沛潇闻言长长叹气:“子奉,论交情,你是父皇的螟蛉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