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无声地陪在一旁。兄弟二人皆是天潢贵胄、器宇不凡,对着一片兰芝草圃默然驻足。
    日渐升高的朝阳散发出一丝暑意,间或有热风徐徐而来,将兰芝草的香气吹散了满园。良久,天授帝才低声道:“这片草圃,是我与她共同种下的……兰芝草,是她最喜欢的香料。”
    原来如此,难怪皇兄如此重视这片草圃。聂沛潇心中如是想,面上只隐晦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失了一个鸾夙,也许还有别的女子也未可知。”
    天授帝没有细想这话中深意,忽然敛去神伤之色,转问道:“你与出岫夫人可有进展?”
    这一次轮到聂沛潇神伤了:“算是有,也算没有。”
    “此话怎讲?”
    “出岫只当我是知音……没有动心。”聂沛潇长叹一声:“不过我不着急,来日方长。”
    “你倒是挺有耐性。”天授帝嗤笑一声,不禁慨叹:“从前我不赞同你追求出岫夫人,一来是顾虑太多,二来也觉得你们不大合适……不过如今瞧你如此执着……”
    “您同意了?”聂沛潇没等天授帝说完,已亟亟接话问道:“皇兄您不反对了?”
    天授帝望着眼前的兰芝草圃,半晌才回道:“我自己都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