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调,是因为他准备代沈予请罪,将沈予擅自离京之事揽在自己这个上级头上,请求对沈予从轻发落;而天授帝之所以宴请出岫夫人,也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的九弟创造机会罢了。
……
此时此刻,聂沛涵也正凤眼微眯,挑起细长魅惑的眼眸看着出岫。他周身浸染在炫目的灯影之中,背后是撩人月色及漫天星辰,衬得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极尽妖娆的美,雌雄莫辩,甚为蛊惑。
出岫心思百转,并未注意到天授帝的目光已朝自己投来,她忽而抬眸与其视线撞上,心中立刻一惊,面上却漾起笑意:“京州城一别,妾身与圣上也是近一年未见了。您登基之时妾身正值患病,竟是错过了您的登基典仪,每每想来都是深以为憾。”
从何时起,自己说话变得如此虚情假意?出岫在心中自省自哂,面上依旧笑意不变。
天授帝与聂沛潇见她话中诚惶诚恐,并非从前的不卑不亢,也是大为诧异。聂沛潇尚且知道掩饰几分,天授帝却已直白问道:“数月未见,夫人的口气变了不少,倒是比从前显得知情识趣了。”
出岫干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您是即将统一南北的千古帝王,云氏自当俯首称臣。”
“夫人切莫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