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将酒菜一一上齐。天授帝示意婢女将三人的酒杯斟满,率先举杯笑道:“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满饮这一杯罢。”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那张绝世魅惑的容颜上分明难掩寂寥之色。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出岫能感到天授帝的失意,忽然对自己的满腹算计和谨慎感到一阵嫌恶。也许……他当真是来凭怀故人的罢!站在权势的制高点上,才是真真正正的孤独之人。
    而聂沛潇此时亦是不慎开怀,明明与出岫半月未见,可方才天授帝那句“含饴弄孙”却令他郁闷至极。纵然知晓世子云承乃是过继而来,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每想起出岫有个儿子,并且仅仅比她小八岁,他便觉得一阵烦躁。
    从前世子云承年纪尚幼,有些事他也无须太过担心,可如今云承已到了婚嫁年龄,渐渐知事,万一他对出岫存了妄想该如何是好?有云羡娶庶母的前车之鉴,聂沛潇自觉这担心也不无道理,唯恐云承有样学样,效仿自家三叔。
    聂沛潇越想越是烦躁不堪,仰头将满满一杯酒饮入愁肠。天授帝见他如此,有意设计他与出岫亲近,便笑道:“经铎,本王知道你轻功了得,这些年也不见你用功,不知功夫退步了没有?”
    聂沛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