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奉带她回来只是个巧合,是臣弟见她长得像……才会出了这主意。”他面有愧色,再道:“臣弟恳请皇兄降罪。”
天授帝此刻是当真恼怒了,竟连兄弟之谊都不管不顾,一脚抬起作势要往聂沛潇肩头踹去。他凌空一脚已沾到了聂沛潇的衣衫,却又倏尔收回,隐忍着斥道:“荒唐!”
出岫此时也明白自己是误会沈予了,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只一心记挂淡心的伤势。心中焦急连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也顾不得天授帝的怒火:“圣上!妾身的婢女方才被药汁烫伤,请您先让沈将军前去医治!”她急得口不择言起来,却已忘记沈予已不是“沈将军”,而是“威远侯”了,只差一道册封的旨意。
天授帝这才回想起来,方才自己去拽子涵回身的时候,对方不慎将整盅汤药洒了出去,而那个伶牙俐齿的婢女护主心切,替出岫挡了滚烫的药汁。
不知为何,想起这个场景时,另一个相似的场景也浮现在了天授帝的脑海之中。那时他与鸾夙初相识不久,鸾夙也曾救过他一次,甚至因此险些废了一双玉手。
心痛的感觉霎时再起,一刀一刀凌迟着帝王的心。天授帝觉得有些恍惚,声音也渐渐沉缓,低声反问:“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