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忽明忽暗中,出岫霎时感到心思安稳了下来,已不是方才那种焦虑、伤心和愧疚。
“子奉说得对,别人送你我也不放心,还是我亲自送你一趟。”聂沛潇立刻附和,又问出岫:“外头雨大,不若等到雨小些再走?”
出岫循声望了望窗外势头不止的大雨,无奈地道:“好。”这样大的雨,再好的马车恐怕也跑不动。
屋子里又响起沈予的声音,他正隔着屏风对那奴婢道:“将窗户都关上,别让屋里受潮,影响淡心的伤。”
奴婢低低的应和声响起,继而快步从屏风后走出来关窗户。窗外的大雨声随着窗户的紧闭而渐渐悄息,屋内的气氛再次沉闷起来,令人压抑。
出岫转身再看了一眼屏风后头,才对沈予嘱咐道:“我将淡心交给你了。”
沈予郑重点头,并未多言,转回屏风后继续为淡心医治。
出岫见状也对聂沛潇和竹影道:“男子终究不便留在此地,咱们出去罢,别扰着淡心治伤。”
三人一并走到廊台之前,雨声潇潇飒飒,未有半分停止之意。时不时地有一阵夜风吹过,会将丝丝雨水带入廊台之内,沾到每人的衣衫、裙裾之上,甚至连各自脸上也是一层薄薄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