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另一辆马车旁,等待相迎沈予上车。
    云府一众在场送别,这隆重的场面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况且沈予以为,该说的早已说过,出岫该听的也已经听进去了。
    他保持着清俊的笑意与太夫人道别,又特意对竹影低声吩咐几句,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他心爱的女子,薄唇翕动做了一个口型,转身飒飒出府。
    出岫站在太夫人身边,早已被这离愁别绪浸染了全部心神。她曾经失声过,便也对唇语极为敏感,而沈予做出的那个口型,她看懂了。
    沈予说的是两个字——“等我”。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天时地利人和时,一言还胜千万语。
    沈予拒绝云逢相扶,自行坐上马车,神色郑重而又愉悦。
    云逢见他在车上坐稳,才探头进去低声说道:“姑爷,一百名护院已在南城门外待命,路上会听从您的吩咐。”
    “知道了。”沈予在车内回道:“启程罢。”
    云逢领命,朝车夫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车夫同时扬鞭挥起,八匹骏马先后嘶鸣,继而,两辆四驾的金顶马车辘辘开跑,朝南城门方向驶去,直奔皇城京州。
    阳光在此时恰好破云而出,湿漉漉的地面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