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七年前,文昌侯沈淙以文曜仕,而七年后,变成了威远侯沈予以武振兴门楣。
想起这个男人,再想起已逝六年的云辞,出岫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她觉得她同时辜负了两个男子,已无法再全心全意对待其中的任何一个。
也许,这是他们三个人注定无法解开的结,她被那千丝万缕的红线紧紧缠绕,绑缚其内几乎要窒息而亡……而红线的一头是云辞,另一头是沈予,无人能逃脱,无人能抽身。
出岫正胡思乱想,但听太夫人又继续说道:“这媒证之人也不必另请,既然是天授帝御口赐婚,那便将婚书留着,回头去应元宫让他盖上金印即可。”
说到“媒证”二字,太夫人也想起了云辞和夏嫣然的媒证,只觉得世事绝妙入扣,不禁再叹:“当初辞儿与嫣然成婚时,是我亲自去了一趟慕王府,请慕王来做的这个媒证。一转眼七年过去了,承儿大婚还是靠他。”
从云辞到云承,从南熙慕王到天授皇帝,历经七年光景,云府依然是云府,荣耀依旧。只是内里,满是一门寡妇的沧桑血泪。
“当初辞儿大婚时多热闹,府里人丁旺盛;而如今……”太夫人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出岫也陷入了伤感之中。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