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恹恹地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天授帝好像是刻意选在这时候。”
“谁说不是呢?”太夫人冷笑:“难道他不晓得承儿是冬月成婚?不过,我猜测他的计划本就是年底收归北宣。只是他忒不厚道,竟不提前知会咱们一声,愣生生让两件事情撞期!”
“我想不明白,天授帝此举有什么好处?看咱们出丑么?还是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出岫不解地问。
“对他而言,好处多的是。”太夫人并未一一道破,再度冷笑:“他越是如此,承儿的婚事越是要如期进行,不能让他看扁了!也教他瞧瞧我离信侯府数百年威名,何人胆敢不来赴宴!”
原来如此!出岫恍然,天授帝是想暗示南北各大世家,他与云氏亦敌亦友、至亲至疏,也是想借机看看谁与云氏亲近!
“好深的心思!”出岫长叹一声,自愧不如。想了想,又道:“天授帝真真不是度量宽宏之人,这并非明君之为。”
“无论是睚眦必报、还是度量宽宏,左右他已经统一南北、名垂青史了。”太夫人远目望向窗外,嘲讽地笑道:“待受降仪式正式结束,你且看着,明年正月必定是普天同庆,人人称颂天授帝功高德曜、英明神武。”
出岫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