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滚!”云想容凄厉的叫喊声源源不断斥入出岫耳中,对方每喊一声,便令她心中的酸楚更多一分,愧疚亦增添一分。
出岫定了定神,迈步欲往院落里走去,却被聂沛潇伸手拦住:“别进去。”
“为何?”出岫凝声轻问,极力克制着悲伤的情绪。
“威远侯夫人如今不大清醒……会误伤了你。”聂沛潇低叹一声:“我该瞒着你的……”
“不,多谢你告诉我。”出岫微微阖上双眸:“知道得越晚,我心里越不好受。”
“抱歉。”聂沛潇低声道:“当时你刚刚退烧,我怕你听了此事再受刺激,影响你身子恢复。”
出岫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睁开一双无泪的清眸,勉强一笑:“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何须道歉?我明白您是好意……但我还得去看看想容。”
语毕,出岫坚定地抬步往院落里走,聂沛潇见拦不住她,唯有陪同入内。两人走进垂花拱门,走去云想容暂时将养的住处,可还没走到门前,便再次听见一阵“乒乓噼啪”的声响,然后几个丫鬟接连从屋里小跑出来,各个都显得十分狼狈。
冯飞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面朝屋内、背对聂沛潇和出岫,似在对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