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后提出要砸云氏的贞节牌坊,众人面上不敢拒绝,私下里倒也不敢轻易动手,连忙暗自往应元宫传递消息,请天授帝示下。
这边厢叶太后惦记爱子病情,一到诚王府,立刻前去探望聂沛潇。一见之下,大惊之余更是心疼不已——
这哪里还是丰神俊朗的九皇子、贵气逼人的诚王?消瘦、苍白、虚弱……虽不至于行将就木,但也能瞧出病得不轻。
此情此景,竟是令叶太后止不住地垂泪:“潇儿,你怎的这样傻,为了云氏那一个寡妇,如何值得?”
聂沛潇强撑着起身,一条右臂毫无力量地耷拉着,勉强笑道:“冯飞太不懂事……一场小病怎将您惊动了。”
“这还是‘一场小病’?”叶太后的右手戴着赤金鎏碧玉石镯子,颤巍巍地抬手指他,那珠光宝气还没晃了聂沛潇的眼,她自己已觉得异常刺目:“是不是要等你死了,让母后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算是‘一场大事’?!”
语毕,叶太后自觉这话太不吉利,于是连忙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又道:“你本就有肩伤在身,怎能再去淋雨?”
聂沛潇抚着胸口轻咳一阵子,才缓缓回道:“无妨,儿臣撑得住,教您担心了。”
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