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想:“晗初以琴技冠绝天下,当年既能得潇儿赞许,可见你琴艺非凡。当真要从此弃了?”
出岫轻轻点头:“近年来妾身已甚少抚琴,再也没有当年那番心境了。更何况晗初已死,诚王殿下既作《朱弦断》,妾身唯有以此相报。”
“好,好。”叶太后颔首连道两声,心中又是一抽,既为爱子感到难过,又为出岫的经历心生怜悯。想着想着,她也忍不住再次打量出岫,只不过这一次,她已并非去看对方的容貌气质,而是透过这些表象,想要探究一些更为深入的特质。
须臾,叶太后才长长一叹,如实评价道:“你比谢描丹更胜一筹。她每每算计哀家,总令哀家愤怒不已;而你心生算计,哀家不仅不恼,反而还能体谅一二。这才真真是高明手段!”
“是太后娘娘您宅心仁厚,体恤妾身,妾身感激不尽。”出岫再次叩首,郑重回道。
“起来罢。”叶太后将锦盒搁在案上,有着无尽感慨:“斗了一辈子,哀家还是输了。论儿子,潇儿不如云辞,你也不肯离开云府。”
“太后娘娘妄自菲薄了。”出岫淡然一笑:“您贵为大凌王朝开国太后,论地位论身份,这世上已是无人可及了。”
“无人可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