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
女儿再亲,终究是嫁出去了。是死是活已是别家之事,但若能换来嫡子的前程,甚至是整个家族的世代荣耀,这笔账委实划算。
云辞用一个千古流芳的好名声,为出岫争取到一个高贵的出身、一条平坦的后路,这份心意实在太过体贴,太过深厚!他认识出岫短短两年的时间里,究竟为她做了多少事?耗费了多少心血?
聂沛潇趔趄了两步,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而那目光之中,一直燃烧的愤怒火焰也终于熄灭,彻彻底底地熄灭!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一曲箫、一首诗又算得了什么?在出岫面前,都不过是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又怎及得上云辞的鲜活血肉和深谋远虑!
聂沛潇这副失落的神情,天授帝看在眼中亦是心痛,却又怕他仍不死心,便再次下了一剂猛药:“你为了出岫夫人,将明璎抓入房州大牢,赫连齐为此专程来应元宫求情,朕没有见他……后来听说出岫让你把人放了,你当真以为她是顾念与赫连齐的旧情?”
“皇兄果然了解我。”聂沛潇失意地开口,话到此处却猛然抬头,半是惊醒半是疑惑:“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天授帝摇头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