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岑江身边蓦地扫起一阵冷风,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他定睛再看,丹墀上哪里还有帝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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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岑江劝动了天授帝,那边厢淡心则刚回到平梨宫。衣物早已收拾好了,如今只差将旨意交给诚王,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明黄的绢帛早已被她攥得皱皱巴巴,两滴泪痕不意掉落其上。好在这旨意上的墨迹干涸已久,并未晕染开来。
自己终究是自作多情了呢!即便帝王待她有几分不同,但也仅仅止于“不同”而已。
这青天白日里,淡心只想无所顾忌地大哭一场。
可眼泪还没掉下两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的房门被人踹开了!
淡心大骇,憋在心中的火气顿时升起:“谁这么放肆?”
“朕。”一个字,干脆利落。
淡心睁大眼睛似不能置信,连忙走到外头一看,果然是天授帝!两年了,这是他头一次来平梨宫,而且是……
独自一人。
淡心顾不得拭去泪痕,连忙下跪请罪:“奴婢不知圣上亲临,有所怠慢……外头没人吱声……”
“声”字刚出口,淡心立刻感到右臂一紧,有人将她从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