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出来,沈予的脸色更沉,那周身的肃杀之气也越发深重。这种气质,已好久没在他身上出现过,就连清意也一时感到有些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沈予一改常态冷冽不语,众人见状都不敢再问,一时皆是面面相觑。荒山野岭之中,只能听到流水淙淙之声,还有篝火烧柴的噼啪声。
此时,恰有一阵山风吹过,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似是一阵耳语,又像是在鼓励沈予做出什么决定。
良久,他忽然开口道:“诸位兄弟,我不能陪你们进京了。抱歉。”
此话一出,众将士们俱是感到意外:“侯爷,你这意思是……”
“带你们赴京,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但我要去一趟房州。”沈予说得很隐晦:“我这算是抗旨了,倘若诸位想要缉拿我领功,眼下就来同我打一架。我输了,随你们入京;我若赢了,你们放我走。”
“侯爷!您这是死罪!”不等众将领反应过来,清意已惊呼出口:“违抗圣命、抗旨不遵,您……”
沈予抬手示意,阻止清意再继续说下去:“不必多言,我都明白……但我主意已定。”
他远目望向前方,那深重夜色里,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