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呢?”
“我说过了,无非就是一死。我承受得住。”沈予故作轻松地笑回:“我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什么美人没见过?什么好酒没喝过?还有一帮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值了!”
的确是值了。唯有一个遗憾,而他如今,正要尽力去弥补这个遗憾。
说了这么久,沈予已无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他再次抬目望了望天色,道:“倘若兄弟们不拦我,我这就打算去赶路了。谁想拿我这条性命去邀功,我也绝不怪他。”
山风猎猎,呼啸而过,将沈予的清淡话语吹入每个人耳中。眼前是北地五州的将领们,大的四五十,小的二十出头,皆是见惯生死场面的热血好汉。
然而此刻,他们都被威远侯的坦诚所慑,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沈予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站出来,亦是感到心下一松,对众将领抱拳道谢:“多谢兄弟们手下留情。这份大恩大德,我沈予唯有来世再报。”
他说得平淡无奇,好似只是一场寻常的离别,他只是出一趟远门。可在场众人都晓得,此次一别,也许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能让侯爷你英雄折腰?不惜为她送了性命?”其中一个张姓将领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