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似给街道镀了层金,行人们已开始熙熙攘攘,趁着清早出门办事。
阳光入窗而来,铺洒在沈予面上,他却感受不到几许暖意。这看似热闹的街道,这看似良善的百姓,谁又能看到他们的内心如何?
孰是孰非?孰善孰恶?人心,最是难测。
清意自进入客房之后,反倒不比方才急迫,一直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似在等着沈予开口问话,又似在斟酌该说些什么。
终于,还是沈予率先转身,面无表情询问道:“不是让你带人去京州么?怎么跑回来了?”
“扑通”一声,清意应声跪地,面有惭愧之色地道:“属下特来向侯爷请罪……房州有陷阱,您不能去。”
“哦?你怎知房州有陷阱?”沈予的目光如同一柄绝世利刃,倏然刺中清意,令对方无处可躲、无处遁逃。
这一问,清意良久才答,竟是语带哽咽:“有人在房州等您自投罗网,好给您安上抗旨不遵的帽子,让圣上治您一个‘造反’之罪。”
“如此说来,你是良心发现了?”沈予的目光又犀利三分,似要看透清意的内心。这个跟了他数年的贴身小厮,何以会背叛他?又为何在这关键时刻出言坦白?
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