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此生的挚爱,云辞。
想起上一次来看云辞的情形,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便再次袭来。
就在此处,就在云辞的牌位前,她无法对沈予写下决绝血书,更眼睁睁看着云辞的牌位掉落在地,劈成两半。
而如今,崭新的牌位早已制成,就摆放在沉香木桌案的正中间。出岫缓缓下跪,鼻息中闻着那烟香袅袅,心内波澜起伏。
“我到底还是对不起你了……”空旷的祠堂内缓缓响起她的声音,虔诚而忏悔。
眼前这人,是她这一世最深沉的痛,亦是最深沉的爱。在出岫心里,从没有人能比得上云辞,可终究,还是有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漫长的十年光景,沈予悄无声息地渗入。纵使她将心门紧掩,但他却偷偷开了扇窗,在她不经意时,破窗而入。
今时今日,她终于敢在云辞面前,坦然地承认自己内心住着一只鬼。一只标榜忠贞不渝的鬼。
“时值今日我一直在后悔,倘若当年下了狠心殉情,便也没了这些痛苦。可路是我自己选的,如今只能走下去,无路可退。”
“沈予为我历经生死,我已辜负了你,不能再辜负他了。”
出岫的这番话,注定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