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江接过书信仔细一看,忍不住有些疑惑:“赫连齐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等到自己辞官之后才说;赫连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两位娘娘临盆之际来……圣上,这其中可会有诈?”
“无论是否有诈,宁肯杀错,不可放过。”天授帝的魅颜冷冽阴沉,凤眸微眯着道:“以赫连齐的胆子,他未必敢犯这欺君之罪。即便他自己脱身离开,还有他的族人……须知他若扯谎,朕会诛连整族。”
在天授帝看来,赫连氏的当家人是一代不如一代,至少在胆色上日渐谨小慎微,让人失望。赫连齐如是,赫连鸣亦如是,却偏偏都被卷入权谋的漩涡之中。
“其实您不必发落赫连一族,它已经倒了,与明氏的联姻关系足够他们受了。照此情形来看,如若赫连氏两代之内不出一个强有力的族长,衰败是早晚之事。”岑江如此分析。
“强势的族长?”天授帝冷笑:“不是谁都像云氏一样,连寡妇都能上得了台面。”
岑江不知天授帝所指的“寡妇”是谁,但无论是指谢太夫人还是出岫夫人,都无疑是帝王给予的极高评价,只不过语气欠妥罢了。
岑江暗叹一声,对天授帝的评价深以为然。他想了想,又道出心底另一个疑惑:“赫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