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蒸热的窝头,还往桃木桌上放了一碗水:“唔……”
这是让她吃。
沈华灼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单薄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他硬起来的心肠渐渐软了,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桌前:“吃。”
沈华灼抬眼看他。
油灯下,一头黑色的发,一脸大胡须,如墨的眼睛,神情淡然平静:没有恶意!
她大着胆子甩开他的手,拿过窝头就往嘴里塞。
几个窝头下来,沈华灼抚着涨涨的肚子格外满足。
她在沈家呆了三天,一共才吃了两个黑面窝头,才到云家就吃了三个窝头,还是白面的。
看在吃的份上,她觉得云胡子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凶!
只是在她之前他毕竟娶过两个妻子,也不知道他前头两个妻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
沈华灼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吃饱喝足后她借着上茅房的功夫,挨到后院摸了把杀猪刀,刚准备藏起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云胡子拉着进了房里。
她心头慌乱,用力捏了捏身后的刀柄,强行镇定着打量房间。里面很大,一床,一衣柜,一方桌,还有一张桃木榻,极尽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