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九盏灯下,一个妇人将针线拉出来,青色的衣衫在她手上轻轻的移动,上面有着紧凑的针线。
“睡觉去吧,天迟了。”
一件狐氅的衣服盖在她的肩上,青衫之上投下一个黑影。
“天快亮了,我儿要走了。”
妇人挪了挪身体,朝着亮处动了动,带着疲惫抬头望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男人,“你怎么也是同意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出入庙堂之内吗?”
“侠者,为国为民。可鸢儿一直将这个天下看成一个国。”男人摇了摇头,背着双手朝边上挪了挪,将光线露出来,“其实国很小的,家也是极小的。”
“那你知道什么是国吗?”妇人的手一顿,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她目光又是哀伤了下去。
那般的事情是很难忘去的,兴许还会带进棺椁去,和自己常埋于泥土之中。
“食君禄,当为君思。”男人笑了笑,又是觉得妇人的问题来的可笑。
“呵呵。”妇人摇了摇,手捻着针线又是动了起来,“那夫君愿为民想,还是愿为越王想?”
妇人的话语落下,房间中忽然间静了下去,烛火摇曳。
“如今之王乃是明主,为他思即为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