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腰间之上,轻轻的拍了拍,问起,“祾祯,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祾祯点了点头,接着看向鲛洄湾的方向,“这样走过去,来得及吗?”
“来得及.”
信千鸢知道祾祯话里的意思,他将系在亭子内的缰绳松开,拍了拍马腿子。那匹骏马长啸一声,朝着来时的路狂驰而去。
那是他们信家养的“龙骑驹”,是浦丹草原上的烈马和越国之马的混种,自是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
“我送你,十里.”
祾祯看见奔驰而回的骏马,她走出了长亭,亭外是絮絮的小雪。
往来的妙龄女子中不少打着油纸伞,伞上是洁白的六角棱形。
“谢谢.”
信千鸢看着前面那个萧索的背影,他低下头,目光变得有些哀伤起来。
离别易,送别难。
从长亭延伸到鲛洄湾的十里路中,两人话语极少,只是并排的走着,时不时的用不舍的目光望望对方。
在远处,巨人石像目光朝北。在他们的脚下是蔚蓝的海水,海水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帆船,巨大的帆布连成一片,在瑟瑟寒风中猎猎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