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骞站在冯雪松身边,于他们前方堆砌着一面红墙,越国的大世子就站在那一堵红墙下,掌心紧紧贴着砖墙。
二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造就了这一堵红墙,红色的涂料下不知有多少斑斑血迹,被重新填埋的墙角又不知有多少累累白骨。
李斯记着二十四年前这堵墙还是一面灰墙,在叛乱后,所有死在宫中的侍女、兵士、太监、大臣的尸体就手足相枕的临时靠在这堵墙边,堆垒着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等将尸体搬开后,这一堵墙就成了艳红色。
后来的匠人用淡红色的染料涂上去,这斑斑的血迹就盖在了这尘俗中的染料下了。每年新来不知实情的宫女、侍卫总是要对着这堵色彩鲜艳的墙露出惊奇的目光,用手抚摸上去,赞叹一番。
“冯校尉,你可识得这墙?二十四年前,我父王处理掉的人大部分就堆在这里,尸体一直延伸到这条长廊的尽头,可壮观的很啊!”李斯慢慢的开口,掌心前压擦着墙体而过,“王子的血若是也抛洒在这堵墙上,又不知是个怎般的样子?”
冯雪松看着李斯的动作,目光中露出沉吟。现今李斯将他带着二十四年前那场叛乱的这一堵墙面前,说这句话无非是提醒他越王的性子。一时间朝中数十位大臣选择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