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十七夜的怨念过于强烈,也可能是山兔趴倒时的重击成为了一丝契机,总之南烛终于轻哼一声,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虬劲的林木、柔和的光斑、松软的棕褐色泥土,以及身下传来的坚硬嶙峋的质感,硌得他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愈发的不适。
等等,为什么会遍体鳞伤来着。
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模糊的记忆渐渐复苏。记忆里,自己似乎在红发少女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躲过一波波岗哨,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墙头,然后就是脚下一空……
“啪。”南烛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喟然长叹。
大意了。
当时被少女那种寄予全部希望的目光一看,下意识的只想着摆出一个帅气的动作,潇洒的从墙上一跃而下,跳之前却没想想脚下的可是三仞的高墙。
三仞啊。
南烛犹能记起当时看在眼中的陡峭山坡,以及那一脚踩空的失重感。惊慌之下,自己只是来得及把兔子保护在了怀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以期能减缓一下撞击。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的翻滚,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颠簸与痛感,再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南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