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则暗松了一口气,心道一声小孩子就是好糊弄,转移个注意力就顾不上哭了。
山兔大抵是没看出他那拙劣的伎俩,只道是虚惊一场,眼见着也没什么事,新惊旧怨又涌上心头,一对雪绒绒的耳朵往下一耷,作势又要抽噎而起。
南烛见此,眉头一动,当即从她抱回来的那堆能吃的和不能吃的东西里摸出一只红薯,义正言辞的打断道:“别哭,我给你烤红薯吃!”
鉴于某书生那不堪指摘的瀛洲语水平,所以他和山兔交流的时候一般是夏瀛混杂,时而还掺杂一些本地俚语。像是红薯这样的艰深词汇他自然是没能掌握的,故而山兔并未听懂他所说的“烤红薯”是什么意思。
——但是“塔贝(吃)”这个词她还是听的明白的。
既然有的吃,自然不急着哭。山兔虽小,利害关系却拎的很清楚,于是也不哭了,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疑惑的问道:“烤、红、薯,什么来的?”
“这个嘛……等我烤出来你就知道了,咱先找个地方把火架起来。”南烛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神秘兮兮的说道。而后,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眉头微皱,发觉这里并不适合生火,又四下扫视了一圈,当即选定了一处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