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木取火这种事情,十七夜其实是会做的。并且比起那个只在书上学了些许理论的书生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从她发现自己并未暴露而选择静观其变之后,到现在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她一手把着树干,一手拎着裤子,全程目睹了那个书生将一捆树枝慢慢的磨成木渣,却连一缕烟都没能弄出来的过程。到最后,她都不由得为这个蠢物拙劣的动作与丝毫不转弯的脑筋而感到捉急了起来。
这样的人,以后要怎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稷中存活下去呢?
十七夜在心中轻叹一口气,转而想到:“去休,去休,如今在这片老林中结果了他也不算亏待,哪的黄土不埋人呢?就算放他离开,就看他这副蠢样,到最后还不知要落的个如何凄惨的下场。”
这样一想,她本来也谈不上犹豫的内心便更坚定了。
……
此时,满头大汗的南烛丢下了手中那根被磨秃了的树枝,尚且不知自己的生死已经被单方面决定好了。
“呼、呼……”
连续重复的“剧烈”运动使得南烛微微的气喘了起来,常年写字而久经考验的肩膀也有了酸胀之感。他揉了揉肩膀,仔细的盯着垫木上那个被钻得宽大模糊了几分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