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是儿臣举荐她和亲;主战也是儿臣的意思……算是儿臣害她孤苦无依,年轻守寡,才想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你何时变得悲天悯人了?倒像逸儿的做派。”燕王似笑非笑。
“王兄是一国储君,儿臣不敢比肩。”聂星痕敛声回道。
燕王又沉默起来,半晌,忽然问他:“孤记得,当初青城的身世揭露之时,恰逢燕楚交恶。你是极力主战的,而且是主动请缨攻楚?”
“是……”聂星痕不知燕王何意。
“你当时就想接青城回来了?”燕王再问,语中带着几丝通透,几丝彻悟。
这个问题,聂星痕决定保持缄默,他答不出来。
燕王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可知,孤为何应了你的意思,向楚国开战?又为何同意你接她回来?”
他没等聂星痕答话,已径自回说:“当年青城和亲时,钦天监为她测算,说她‘命主中天’,是‘皇后命格’。”
“皇后?”聂星痕虽不信这些星宿之说,可听到“皇后”二字,依旧忍不住讶异。
原因无它,只因九州已割据近三百年,四国并立,没有哪一国的君王敢称“帝”,自然,也就没有“皇后”一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