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绿两道幽光,滴滴落在青城的指尖上。
伴随着一室尖锐刺耳的回声,令人想要逃避这晕眩的诅咒。
终于,微浓松开了手,眼眸却死死盯着聂星痕流血的手掌:“你看到了,我根本不稀罕这对峨眉刺!四年前我能当掉,如今我也能毁掉!”
“还有,我不会杀你,免得脏了我的手。”她一字一字告诉他,恨意比绿檀木的香气还要浓重,比石棺的雕纹还要深刻,一瞬间弥散满室。
眼见此情此景,耳听此番话语,聂星痕逐渐变得面无表情了,连那双星眸中也看不出半分异样。没有伤情,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没有一切。他只是缓缓垂落攥着两支峨眉刺的手,任由掌心中的鲜血顺势流淌。
夜微浓,这个女人就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儿,令他心折想要采摘,却又把握不住那些深藏的、细密的刺。于是,他只好看她在春夏秋冬里肆意生长,让那些花刺越发地尖锐,也让她越发地香气诱人。
终至今日,变成他无法靠近的毒。
“夜微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非嫁不可?”聂星痕的声音近乎喑哑。
“是!”微浓不假思索作答:“看着你败在太子手里,看着你一无所有,这才是为楚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