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目光专注而深沉,待她走近,才薄唇微勾,颔首礼道:“见过太子妃。”
他没唤她“王嫂”,微浓也只好敛衽而回:“敬侯殿下。”
“太子妃是去圣书房吗?”他从容地问。
“正是。”她淡然地答。
聂星痕笑意渐渐变得很微妙:“我刚从圣书房出来。”
微浓不知他此话何意,也不想搭腔,便道:“为免王上久候,我先告辞了。”
聂星痕闻言,只淡淡道:“太子妃该称‘父王’。”
一句话,使得两人之间暗潮涌动,似剑拔弩张,似棋盘博弈。
微浓瞥了他一眼,隐约见他俊颜上浮现一丝嘲意,可转瞬又消失不见。她沉默须臾,笑回:“确实还不习惯这个称呼。”
她没给聂星痕再开口的机会,随即敛衽颔首:“告辞。”
聂星痕倒也没阻拦,后退两步让出路来,负手目送她擦肩而过,渐渐远去。
从聂星痕身边走过去时,微浓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如此出众的王子,一看便是太子的威胁,赫连王后竟能容他活到现在?
一路上,这个念头一直在微浓的脑海中盘旋不去,直至走到圣书房,她还在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