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
宗亲们经历一场虚惊,都想尽快离开,又碍于长公主夫妇的面子,劝慰了她几句才一一告辞。唯独聂星痕留了下来收拾残局。
直到此时,长公主与定义侯才从偏厅走了出来。此时正厅里早已一片狼藉,歪七斜八的桌椅、满目的残羹冷炙、白玉地砖上还有深深浅浅的脚印……
长公主站在自己悉心布置过的宴客厅里,抬手剥下左腕上的镯子,对着灯火仔细看去。这飞星逐月镯镂空溢彩,金芒闪耀,内环上是定义侯亲手刻上去的小篆“盈”字。也是她的名字。
一切并无不妥。
“姑母,今日太晚,您先歇着吧。”聂星痕适时劝道:“此事大有蹊跷,并非一时三刻能查清楚。来日方长。”
长公主恨恨地回眸看他:“真是世态炎凉。两个时辰前,我这里还高朋满座;两个时辰后,却都避之不及,唯独你肯留下。”
“咱们姑侄情分,自然更亲近些。”聂星痕委婉地替旁人解释。
“要说亲近,赫连璧月是我的亲家,太子是我的女婿,难道不够亲近吗?”长公主依旧盯着他反问。
聂星痕想起微浓与太子的关系,心下也是一沉,默不作声。
长公主见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