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清凉之色,却不可避免地沾染到地上的墨汁。
聂星逸见她如此利落地转身,心头更加恼恨,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她忤逆自己,还是气她不留情面地鄙夷,又或者,仅仅是不甘这个女人心有所属。
他看着她裙裾上的点点墨迹,觉得如此肮脏刺目,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微浓却仿佛有所感应似的,猛然停步转身,言语比方才更加强硬三分,几近威胁地撂下两句话:“五日内,给楚宗室一个交代。否则,我必要丁久彻好看!”
言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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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书房出来,微浓连含紫殿都没回,也没带贴身宫婢,径直出宫去了长公主府。聂星逸见她连东宫的颜面也不顾了,更是恼怒不已,对宫人们放下狠话:“随她去!谁都不许去接她!”
一夜之间,燕王宫人人皆知,太子与太子妃不知因何事生了龃龉,太子妃一怒之下返回了娘家。
微浓自然知晓自己这一走,后果严重,但她实在不想看见聂星逸了,就连留在东宫都觉得作呕。她截然一身,在宫外也没有地方可去,思前想后,唯独与长公主担了母女名分,便只好去了长公主府,想顺带查一查那只镯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