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无尘无垢,所有的肮脏都是别人强加上的,有情可原;当你怀疑一个人时,他的一切都像是鬼祟魅影,所作所为都似隐藏着某种目的,不可告人。
在如今的聂星逸眼里,丁久彻父子是前者,微浓是后者。
“既然众卿无事,那寡人先来说说几本折子。”聂星逸很自然地将批阅过的奏折拿到手里:“昨日,户部上折子说……”
“殿下!”一道清脆的女声划过宣政殿内,随即,一身素色宫装的女子已经踏入殿内,神色凛然不可侵犯。
朝臣们诧异地看向殿门处,便听见外头禁卫军正在急切地呼喊:“太子妃,您不能进去!”
微浓对一切目光视若无睹,疾步走到大殿中央,肃色说道:“臣妾暮氏微浓,见过殿下。”
聂星逸眉头立刻蹙起,右手紧紧抓着奏折:“太子妃何故闯入宣政殿?来人,将太子妃请出去!”
“是!”禁卫军们得了令,终于敢近微浓的身。然而后者却猛然跪地,将一支金鸾衔珠钗置于咽喉之处,不疾不徐地禀道:“殿下恕罪,今日若不让臣妾说个明白,臣妾宁愿血溅宣政殿!”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在看向丹墀之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