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改嫁给……”
“我并非高宗之女,当年是一场错认。”微浓言简意赅一语带过。
沈觉对这种错认之事也没有深究,沉默须臾,只叹道:“这么说来,高宗对您真是不错。”
微浓似已麻木,也懒得多做解释。
沈觉为官二十余年,阅人无数,见微浓这副模样,再联想起隐隐听到的流言,诸如王后禁足、中蛊之类,他便知微浓嫁得不情愿。沈觉想了想,好意提醒道:“公主,咱们故人一场,从前也算半个主仆,有句话,不知沈某当讲不当讲。”
“愿闻其详。”微浓静候下文。
沈觉转头望着含元殿的方向,声音低沉几不可闻:“沈某觉得,既然您与燕王夫妻不睦,不若早做打算。也许……这个位置燕王坐不久了。”
沈觉才来京州几天,便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微浓心头一紧,却不愿泄露心思,淡淡相问:“您何出此言呢?”
沈觉叹了口气,双目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燕王道行太浅,敬侯心思太深,二人迟早一战。”
“哦?您从哪里看出燕王道行浅?又为何觉得敬侯心思深?”微浓试图引出更深层次的意思。
沈觉如何不知她的心思?想着故人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