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衣袖遮掩住的两条手臂上,满是蛊虫吸血留下的伤痕。她以一人之力喂饱了所有蛊虫,再让这些小东西将血输送给聂星逸。
一夜过去,烛火都已烧到了尽头,便似她油尽灯枯的生命,只攒着最后一口气,等待耗亡。二十余年来,聂星痕早已见惯各种生死不能的场景,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对儿子爱得无私,却也极端自私,眷恋着权势和欲望给予的一切,终至害人害己。
未等聂星痕先行开口,赫连璧月已幽幽问道:“你对青城有心思,是因为她有‘皇后命格’吗?”
“不是。”聂星痕回得很坦诚。
“可她恨你呢。”赫连璧月有些幸灾乐祸。
“这与你无关。”聂星痕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的临终遗言,就是谈论微浓?”
“是啊。”赫连璧月轻轻咳嗽一声,近乎气若游丝:“今晚上……你将她藏起来,我便知你喜欢她……你怕她牵扯进来?”
“也不全是。”聂星痕不欲多言。
“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赫连璧月极力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令聂星痕感到别样的危险:“什么大礼?”
赫连璧月却没应,聂星痕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