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几日吧!”聂星痕仰首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心头起伏不定,有释放隐忍的舒畅,有得偿所愿的激荡。但他知道,昨夜只是一个开始,而前路,依旧茫茫。
*****
风云变幻于一夕之间,人人皆知新王在寿宴上遇刺,人人都怀疑刺客是受敬侯指使,但无一人敢开口置喙。以聂星痕的性子,根本不在乎一纸名真言顺的诏书,他毫不隐瞒赫连璧月之死,还亲自为她上了谥号,对外宣称新王遇刺受伤,卧居龙乾宫将养。
他顺理成章地接过朝政大权,但并没有急着为自己正名,仍是担着“敬侯”的名号监国,手段却铁血至极,迅速清理了一批朝臣。
赫连璧月过了头七之后,宁国使团启程回国。聂星痕放下朝中诸事,亲自款待送行,一直将使团送至京州城外的十里长亭,临风祝酒赠别。
沈觉想起这十日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叹聂星痕的雷霆手段:“敬侯殿下谋定而后动,先发而制人,此局设计甚妙,沈某实在佩服。”
聂星痕神色不变:“沈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暂摄朝政,待到敝上龙体痊愈,还是要还政的。”
沈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评价:“不费一兵一卒,以最小的伤亡换取平稳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