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合礼制吗?”微浓迟疑着问。
楚璃再次笑了,这一次没有门廊遮掩,月华与星光便点映在他瞳眸之中,漆黑而皎洁,仿佛能创造出另一番宁谧的夜色。庭中恰有零落桂香浮来,微浓这才忆起,她方才在楚璃身畔闻见的味道正是这香。淡而幽,幽而沁人。
这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冲击,令微浓一时恍惚,好似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她只能被动地、听着楚璃笑回:“今夜最不合礼制的事都做了,还怕别的吗?”
微浓闻言,竟不受控制地随他一并漾起笑意。这笑好似是一种默许,至少楚璃是这么认为的,他便最后说道:“明日辰时,我来毓秀宫接你。”
言罢,他再次告辞,意态从容而去。
微浓提着宫灯站在廊下目送他离开,直至那一片白衣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她还一直久久伫立,不能回神。
这就是楚太子璃,一袭白衣胜雪,是在为他病逝的母后服丧守孝。可这素简的白衣却难掩他的绝世风采,反而更衬得他不食人间烟火,卓然出尘。
太子服色到底是什么样式颜色?微浓不知。只知道这一袭白衣已深深镌刻在她心头,只知道这一晚初见令她无比惊艳,只知道这样的天人之姿,无人堪与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