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微浓已经听不进去一个字,只是疯了似地摇头痛哭,拉着楚璃的手不放:“你答应我,无论输赢一定要回来找我!快答应我!”
楚璃只是长长叹息一声,反手将微浓的柔荑握在掌心。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却蕴藏着一种莫可名状的悲伤,似不舍,又似割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说完这一句,他便让陈功折拉住微浓,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
这一刻,微浓突然有些憎恨他。憎恨他的决绝,憎恨他的铠甲,憎恨那冷硬的耀眼的金芒,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眸,令她泪如雨下。
“楚璃!”她被陈功折死死钳制住,痛哭得不能自已,可无论她如何挽留、如何呼唤,那个身披铠甲的男子竟是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笔直的背影,是他身为一国太子最后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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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楚璃走后,微浓便开始魂不守舍,她将惊鸿剑缠在腰间,就连睡觉都不肯解下来,夜里偶尔还会发噩梦。初一与元宵都担心不已,变着法儿给她做美食,可她还是日渐消瘦。
正月里虽然停战,但时不时会有关于两国的消息传来。譬如楚国太子已经抵达了前线,譬如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