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落座在牢内唯一一把凳子上,竟不知自己该再说些什么。
安慰?他不需要。承诺?她目前还给不起。追问他这些年的经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许这般安静地叙叙旧,对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微浓正斟酌着该起个什么话题,便听陈功折已开口问道:“听说您如今是在魏侯府上?”
“连您都知道了。”微浓显得很平静。
陈功折沉吟片刻:“您不该搅合进来。主子他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您卷入其中。”
微浓没有接话。
“不过,“陈功折顿了顿,“听说您一直在追查主子的下落,还错把二殿下当成了主子,其实大家都很欣慰。”
微浓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主动说道:“我欠您一条命……既然知道您还活着,我是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的救您的。”她斟酌着该如何说出口:“我与王太孙原湛还算有点交情,明天我就设法去找他。”
陈功折是楚国旧臣,和云辰这个楚王室后裔不一样。即便两人背地里有什么图谋,陈功折至多算个从犯。真要杀,先死的必定是他;真要救,能救的也会是他。
陈功折闻言蹙眉,继而大喜:“那二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