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依言转过身来,便瞧见原澈的肩膀还在外头露着。她正要发脾气,原澈已耸了耸肩:“我尽力了,再往上提,下半身又该走光了。”
他说的是事实,当初为了能坐船,他把该扔的都扔了,只带了一条最不占地方的被褥,也是最小最薄的一条。平日睡觉他都是齐腰盖着,如今拉到胸前,小腿以下就勉强盖不住了。
自然,相比下半身走光,微浓宁愿他上半身走光,如此便也没再计较,大大方方地问:“余尚清不还留下一条被褥吗?”
原澈做出嫌恶的眼神:“我扔了。”
宁愿受凉也不愿用别人剩下的,倒像是原澈的风格。微浓只得关切地问:“你严不严重?今日还能赶路吗?”
原澈无力地摆了摆手:“再休整一日。不不,两日!算了,还是三日吧!”
微浓看他这病怏怏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道:“我去烧点热水来。”
原澈蹙眉:“这时候你不该去找药吗?”
微浓“呵呵”地笑:“你懂医吗?左右我是不懂。”
原澈轻咳一声:“看来你那三十卷奇书也不是没有用处,医书就有点用嘛!”
“如今说这话还太早。”微浓又堵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