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忍耐是为了积蓄力量,有时沉默就是一种告白。当幡然领悟的那一刻,原澈忽然觉得无话可说了,好似说什么都是对自己心意的亵渎,都是对微浓的不尊重。
他一时还无法适应这般矫情的自己,想要阖上双眼平复心情,又舍不得把目光从微浓身上移开,就这般定定地,茫然无措。
微浓却以为他是刚醒过来的缘故,神智不太清爽,遂问道:“要不你擦把脸?”
原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一摸,掌心竟被扎了一下。这是他的胡须!原来已经这么长了!他一定很丑很狼狈!
原澈恨不得找面镜子照一照,又恐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惨不忍睹,心内一时挣扎不已。
微浓见他不对劲,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伤口发作了?”
“不是……”原澈艰难地张口,“有镜子吗?”
微浓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只觉得数月以来从未如此开怀!她兀自笑了半晌,才勉强掩面回道:“放心吧!世子您天生丽质,无论是蓬头垢面还是粗布麻衫,都难掩您的绝世风采!”
这是变相说自己蓬头垢面了。原澈将脸埋在臂弯里,心情无比地失落:“我想刮胡子。”
微浓一挑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