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毡毯上席地而坐。她又给他倒了杯茶,才问:“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聂星痕握住茶杯一饮而尽,才道:“听说你今日神思不属,我过来看看。”
“我没有神思不属,”微浓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本医书和一本国策,“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正在翻书找答案。”
聂星痕顺势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摆着两本书,都是摊开的样子。他一看书脊便知,是出自那四十二卷藏书,遂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还需要翻看国策?”
微浓犹豫片刻,才说了出来:“我在想,姜王后为何要引燕军入境。原本我以为,她是想坐山观虎斗,可是燕宁交战几个月,咱们都胜了,她也一直没有派兵抗击,反而在云辰要接她去宁国时自尽。这不是很奇怪吗?”
聂星痕表情不变,反问她:“以你的性子,怎么开始关心政事了?”
“因为我亲身经历了,”微浓露出迷惑之色,“正因为经历过,才会不明白,她为何不出兵反抗?宁燕混战就好比鹬蚌相争,姜国出兵就是坐收渔翁之利。可她不但不出兵,就连去宁国的机会都放弃了,选择自尽。”
微浓边说边揉了揉额头:“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我真不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