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正月,燕军拔营返程,胜利之师浩浩荡荡,在九州的土地上划过第一道辙痕。来时只有燕军,返回时,多了微浓和连阔。
聂星痕本想与微浓同乘车辇,但考虑到微浓的清誉,他没有提出来,也知这想法必然徒劳。
自从姜王后死后,微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倒不是悲伤或自责,但她整日神思恍惚,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返程的第一日是正月初五,夜晚燕军扎营而息,聂星痕亲自到各营与将士们饮酒拜年,此刻已然微醺。
明尘远扶着他回到主帐,服侍他喝了醒酒汤,才踌躇着问:“除了几个军妓之外,营里并无侍女,是否要让公主过来照顾您?”
聂星痕单手覆着额头,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不必了,我自己就成……她今天情绪如何?”
“情绪还好,她中午去找军医讨要了几种伤药。”明尘远如实汇报。
“伤药?”聂星痕疑惑:“又没人受伤,她要伤药做什么?”
明尘远摇了摇头:“不知道,公主晚饭也吃得很少,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天是返程第一天,大小事宜聂星痕都要亲自过问,根本无暇顾及微浓。经明尘远这般一说,他忽然就有些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