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凤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微浓,摇头长叹:“或许摄政王是为了等你回来,才选择葬在苍山脚下。”
这个理由,众人都相信。
微浓垂目不语,直至她终于将眼泪遏制回去,才看向那具棺椁,低声道:“既然这是他的遗愿,我们就遵从吧!”
她转而再看冀凤致,恭恭敬敬地道:“他父母俱亡、亲缘极淡,已经没有长辈在世。既然他随我向您磕过头,就是把您当成了长辈,还请您做主挑个日子,我好尽快送他去苍山下葬。”
微浓说得极其平静,可冀凤致却感到了她的心如死灰。唯一的爱徒情路坎坷,做师父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冀凤致点头应下:“好。”
“师父,我希望他能尽快入土为安。”
“你放心。”
几人说到这时候,天色已黑,微浓一路风尘仆仆,已是满身疲惫。明尘远怕她撑坏了身体,便觑了这空档,劝道:“诸事繁琐,郡主才刚回来,今日还是好生休息,关于殿下的后事,明日卯足精神再详议不迟。”
明尘远自己也有数万人马需要安顿,聂星痕这一走,他压力极大,亦是千头万绪。幸而他在半月前便已得到聂星痕的死讯,最悲痛的日子早已过去,此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