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喑哑的嗓音像是一种别样的哽咽,但微浓已经分不清了,她回过头看他,只见那半片银光假面映着幽幽烛火,照亮了他右半张俊颜。他仿佛在笑,唇角微微上勾,但眼睛里的伤痛与情愫分外明显。
微浓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接着看了,唯有低下头来,轻声再道:“抱歉。”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是我毁了你的终身。”原澈渐渐不笑了,却舍不得移开注视着她的目光,重重说道:“我原本想着,可以用下半辈子补偿你的……”
“也许,只能用另一种方法补偿了。”最后这一句,他说得极度伤感,极度遗憾。
微浓闻言勉强一笑:“建好新朝,善待我燕国的百姓,这就算是你补偿我了。”
原澈再度勾起一抹笑意,却什么都没再应诺,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与她作别:“时辰不早了,耽误你用晚饭了吧?”
微浓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顺势挽留他道:“你用过晚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在身,”原澈稍作停顿,又解释道,“我得回魏侯京邸,再晚宫门就该落钥了。”
微浓便也没再挽回,站起身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好。”原澈倒是